尸系写手 写文靠死灵法师召唤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把作者本人和文章混为一谈啊!

when you gone

是的我就是魔鬼,想看卡尔顿胃痛到哭
卡总生贺
失去的总是最美好的
卡尔顿意识流
我可写完了自己的生贺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旧金山吗?没关系,卡尔顿见过。
卡尔顿在凌晨四点四十四的时候醒了,这不是好时间,很不吉利。同时也意味着卡尔顿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我们敬业的总裁在总有很多事要处理,开个夜车是常态,这次昨晚有幸在十二点前睡已经是个奇迹,今天的日程也很空,不出意外足以让卡尔顿安睡到十一点再起床。卡尔顿是没有节假日的人,平常他不得不在六点半起床开始处理工作。也许这次罕见的短暂休憩就是他的下属们送他的生日礼物呢?谁知道。

反正卡尔顿成年后从没过过生日。

他甚至讨厌过生日。

每一次过生日都在提醒他,他的器官不可避免的在衰老,无数的细胞又在他体内死去,卡尔顿从不试着去计算每年在体内死去的细胞,每天死去的细胞就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如果按年算,那个数字不亚于从这个濒临崩溃的星球到暴乱美丽的母星。但这个数字有什么用吗?提醒卡尔顿人类设计的糟糕?小科学家已经深刻体会了人体设计的糟糕,根本不需要一大堆数字来提醒,除非有一天小天才可以大幅减少这堆数字的数值。然而这是天方夜谭。

斯克尔曼教授曾经认为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是卡尔顿无法改变的,第一个是人口减少,第二则是气候变化。这个聪明而能干的女人遗忘了卡尔顿最迫切改变,与此同时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事——他想优化人体设计。当然,我们不排除她傻傻的以为卡尔顿做到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卡尔顿的确做到了,他十九岁那年就成功了,将胰腺癌病人的寿命延长之前的一倍。可是卡尔顿深知这远远不够,他所做的,不过是在人体这粗陋设计上,拧紧了因年代久远而松动的一枚长满铜臭螺丝钉而已,他连替换这枚螺丝钉都做不到。

当然,这不是卡尔顿的问题。他这个生命科学家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隔壁的科技天才也一筹莫展——虽然用构造精巧的机械代替粗糙落后的血肉自然是精妙的主意。可惜这明显不在科技天才的业务范围内,他不是反派。

卡尔顿不是什么容易入睡的类型,他一旦醒了,就非常难入睡。他拿起他那本日记本,轻轻按摩胃部踱步到那扇落地窗前,他起先也好奇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惊醒,睡意朦胧中痛感并不清晰,睡意消弭了一些后,他的感知逐步清晰,答案也水落石出。

卡尔顿试图忽视胃部的疼痛,隐隐约约,不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忍一忍便过去了,卡尔顿是这么认为。他盯着窗外那片显得有些迷离的景色,微微出神。暴乱曾经说过他们的星球也不是一无是处,甚至可以说还算美丽。是吗?卡尔顿的屋子地理位置卓越,位于近郊提供足够静谧的环境,卡尔顿的卧室在别墅的顶楼,他可以毫无障碍看见不远的旧金山市区。孤独的公路偶尔有几辆笨重的卡车费力走过。暖黄的灯光试着让这个星球温暖,毫无意义的举动,这个星球是被钢筋水泥支撑起来的畸形种,林立的高楼贴着高档石料的外表也难掩灰黯的内里,这个灰色的星球,在绚烂的宇宙里冷却,走向无可避免的衰落。微弱的暖意暖不透金门大桥下薄凉的水,那泛着惨淡月光的液体,向卡尔顿的别墅涌来,卡尔顿盯着窗外,他知道这层透明脆弱的玩意从来是挡不住这样汹涌的攻势。那些江水就像是一种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美丽生物。他的呼吸开始短而急促,身体向前倾,他在期待。江水渗入他的肌肤,他们融为一体。

科研人员孱弱的身体负担不了这样强烈的情绪,卡尔顿被尖锐的疼痛拉回椅子,他的胃。痛觉对于卡尔顿已经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了,卡尔顿和暴乱融合的非常好,暴乱并没有虐待他的宿主,在他的宿主为了他们共同目标而奋斗的时候,暴乱总会高效修复他的身体,保证他的宿主永远处在最良好的状态。

仁慈的神明从不会吝啬赐予他虔诚的信徒恩泽。

大概是太久没有进食了,暴乱开始饿了,忍不住吞噬他的内脏。卡尔顿弓下腰,单手捂住胃部,微微颤栗,卡尔顿是个敏感的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腹腔某一块地方正在消失,没了脏器支持的皮肉迅速塌陷。没有进食的身体缺乏热量,冰凉的手摁在柔软的胃部与冰块无异,低温刺激着疼痛的滋长。卡尔顿低着头,一声痛呼从因为疼痛而疯狂收缩的肺部颤颤巍巍溜出孤苦地祈求帮助。痛苦在卡尔顿湿漉漉的眼中聚集,它们躲进晶莹的逃生舱,伺机离开。“我们现在去吃点东西好吗?您想吃什么?求您停下……”乖顺的小信徒等待神明的回复,他服从他的神的每一个指令。

小信徒没有等来神明的回答,江水抢先拍在了玻璃上,卡尔顿的世界被水淹没,口鼻被封死,他睁大了眼睛——很好,这下子他漂亮的眼球快要从那双鹿眼里跌落。冰冷的江水给他的骨缝间填满了冰凌,卡尔顿活动一次自己的肢体都伴随着冰凌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但是寒冷没有持续太久,卡尔顿别墅旁的树林燃起了熊熊烈火,每一棵树都在红光里扭动,现在正值干旱的秋,山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暴乱!”卡尔顿清楚暴乱贫瘠的可怜的弱点,火便是其中一个。卡尔顿的全身开始疼痛,老天,疼痛总不会因为血液流动的加快而扩散的更快吧?但卡尔顿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灼痛。“快,快出来出来!”卡尔顿知道自己这样落后的设计品可能被火舌一舔就要化为灰烬,但是暴乱呢?卡尔顿从没在暴乱身上做过高温实验,他可能以后会做,但今天绝对不是一个好场景。小总裁应该恭恭敬敬对待他的神,可是人总是会有失控的时候。情绪是人最大的败笔。

暴乱鲜少不回应他的宿主,那是他对这个满意的人类一点奖赏。今天这样是很少见的,暴乱从不在关键时候给卡尔顿添乱。

“暴乱?”卡尔顿试着呼唤伟大的外星领袖。

无人应答。

卡尔顿不可置信望向窗户,落了薄薄一层灰的玻璃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任何受到冲击的痕迹,室内的干燥的让人皮肤紧绷。玻璃外金门大桥下江水迟缓地移动,软绵绵的。太阳升起来了,别墅附近的枫叶林在初秋就已经洗去了绿色,在难免有些瑟缩的秋耀眼的亮堂堂的明艳着,美丽的红。没有暴乱。火箭爆炸的高温重创了卡尔顿,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因高温侵蚀鼓胀爆裂,像是煮的柔软的西红柿,甜美的汁水无法抑制地流出。如果不是暴乱及时包裹住卡尔顿,那高温足以让卡尔顿死亡,落后生命体也怕高温。卡尔顿从空中坠落,落入冰凉的湖中,失去了意识无法控制身体的卡尔顿,狠狠呛了几口水,昏溺在水中。这一次暴乱无法再护着卡尔顿;他在高温中离去。

初升太阳的光芒并不舒适,卡尔顿盯着它,呆滞张着嘴,在暴乱离去后,卡尔顿的身体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生理盐水识趣的出现,保护主人的双眼不被太阳刺伤。它们还不能称之为泪水,它们的主人现在的脑子里分泌不出什么能给这些生理盐水一些味道的激素。卡尔顿用手一点一点缓慢的从脖子抚摸自己的腹腔,没有任何一处因为失去了器官而塌陷,充盈的机体。卡尔顿知道那些是纤维化的器官。

上帝第一日是清白无辜的婴儿,他把最美好的光带到世上。
上帝第二日是懵懂年幼的儿童,他把最飘渺的空气带到世上。
上帝第三日是自由不羁的少年,他把最多变的海洋带到世上。
上帝第四日是浪漫敏感的青年,他把最梦幻的星辰带到世上。
上帝第五日是年富力强是中年,他把飞鸟与水生物带到世上。
上帝第六日是迟暮浑沌的老人,他随手设计了人类便是完工。
第七日上帝抛弃了人类,躲回了伊甸园避世不出。

现在上帝再一次的抛弃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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