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系写手 写文靠死灵法师召唤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把作者本人和文章混为一谈啊!

【莫萨】夜访萨列里

又名萨列里的午夜花园


迟到的情人节贺文


“大师,萨列里大师!”萨列里被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叫醒,差点直接抽刀刺上去。别惊讶,我们可爱的宫廷乐长先生没有暴力倾向更没有狂躁症,要是您看见了那个画面,您估计会抄起床头柜砸过去。他看见一个人倒挂在自己的窗户上,身后是一轮清冷瘦弱的月,初春的维也纳仍是寒冬的幼子,她必须听从寒冬爸爸的教诲,维也纳还不是她的;树木窝藏着能量,等待初春的长大,好用充盈着汁水的嫩叶包裹这位稚嫩的小君主,陪同寒冬征战四方的尖锐枯枝会刺伤这细嫩的孩童,春是四季里最纤弱的。然而在此之前,他们仍要握持长矛,同寒冬一齐为春的即位准备。这个画面实在是不能不让萨列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给弗朗茨和路德维希讲多了睡前故事才作了个怪诞绮丽的梦。但是自己有没有拐走梅菲斯,德古拉公爵不会闲到没事来着自己一个普通人麻烦。*


萨列里嘀咕地走到窗前,之前那人背对着光,床离窗也有段距离,萨列里看不清面容,虽然走到床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萨列里要看清那人面容依旧很吃力,但是萨列里觉得没必要了,借着月光萨列里能在那人脸上看见宇宙,黑洞;甚至一些被吞噬的可怜小星星,这人物特征太明显了。“哦,莫扎特先生,请问您有事吗?”萨列里才不承认他有一点点小失望,作为一个从小看着童话长大的小朋友萨列里,一直期待有一天他能遇见一位吸血鬼,在大晚上被一位吸血鬼敲窗户可比莫扎特敲窗户酷多了!


难过,今天的萨列耶利小朋友依旧是没有吸血鬼的小朋友。


虽然有莫扎特大晚上敲窗户也挺酷的。


莫扎特轻车熟路翻过窗棱,冲萨列里眨眨眼睛“哦,大师,您见过您的午夜花园吗?”午夜花园?萨列里还真没见过自己的午夜花园,小时候哥哥和加斯曼老师总哄自己,不乖乖睡觉长不高,导致小萨列里一度被小矮子的恐惧支配,而养成了早起早睡的好习惯。加之成年后工作繁忙,萨列里基本上忙完一天他巴不得倒头就睡了。萨列里诚实的摇摇头,他是个不撒谎的好孩子。


“哦!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莫扎特兴奋地握住了萨列里的手,萨列里可不像莫扎特那么兴奋,身为首席宫廷乐师长他的工作远比莫扎特要繁重的多,他明天一早就需要进宫去面见陛下,顶着黑眼圈去不那么礼貌,他想陛下喜欢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萨列里而不是一只熊猫萨列里。


当然,萨列里没法拒绝莫扎特,不单单是因为我们内心柔软得和舒芙蕾一样的宫廷乐长不会拒绝小无赖的撒娇,更主要的是,萨列里的手只会拿着纤细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跃动的音符,那些甜蜜的调子*,实在要当心着写,它们和脆薄的焦糖布丁顶上的脆皮一般的精致,重一丝的力道都会叫它们不悦的抱怨。或者是在黑白的琴键上滚动,钢琴这美的承载,伟大的乐章是离不开钢琴的歌唱,萨列里对于音乐是谦卑的,爱屋及乌,他也深爱着他的钢琴,他对待他的钢琴像对待刚刚受洗完毕的新生儿。因为总是这样的精细活,萨列里并没有什么力气*,常年混迹酒馆找人掰手腕*的沃尔夫冈轻而易举就把他拖到了花园里。


午夜的花园和白昼大不相同,严厉的白昼会吓退一部分胆怯的孩子,叫它们只敢蜷缩在自己不屑莅临的角落,他所喜爱的孩子们多也胆颤这位严苛的父亲,它们规规矩矩地按照规章行事而不敢逾矩。子夜是他们温柔的母亲,母爱和父爱是不同的,父爱是偏颇的,父爱总是向那些优秀的孩子们偏移;而母爱永远都是公正的,母亲永远都是如此平等地爱着自己的孩子。子夜从自己的衣裙上裁下缀满珍珠的黑纱——她出嫁时她的母亲对于女儿思念纺进了白纱,思念是悲伤的黑,她的父亲含着泪珠将自己的珍宝送出了家门。多么贵重的嫁妆,子夜的孩子们在这漂亮的黑纱下装点得更加漂亮。可是母亲们却又是如此的糊涂,她们总是娇纵自己的孩子。离开了父亲监管的孩子们在母亲的纵容下露出本性。白日里娇羞着脸微微颔首的红蔷薇,此刻大敞着衣裙露出自己娇柔的胸脯,亲吻着可怜的迷路者的小腿,勾引他们来到自己的怀抱,他们趁机会拿着他们的匕首刺入迷路人,接上那么一两滴血,在夜里她们要赶制好明天的红裙。藤蔓在白昼总被父亲宠爱,白昼不留余力向人夸耀自己这位丰腴的女儿,她润泽的叶子在阳光下像少女如凝脂般的肌肤,肥沃的筋脉让人联想起某种隐秘的肉欲,而黑夜担忧自己的孩子被窥伺,她草草得为这迷人的姑娘裹上了纱裙,可是一层如雾般遮掩,恰似美人出浴后,浴池里那未散的雾气,更叫人肖想雾后胴体。他们的谈笑里带着粗鄙的市井粗话,口里唱着节奏怪异完全丧失了古典优雅的小调。如果萨列里出生的再晚一些就有机会得知那种小调叫Rap。


萨列里被这样的花园震惊了,这和他记忆里的宝贝花园可截然不同,这甚至彻底颠覆了萨列里的三观。白天他的宝贝花园是维也纳优雅的贵族,怎么晚上就跑底特律去玩摇滚了?我家植物路子这么野的吗???


莫扎特可没有给太多时间给萨列里去发呆,他牵着萨列里来到了花园的中心,注视着萨列里的双眸,那双总是流淌着蜜汁的双眸。“我现在,要给您变个魔术啦!”莫扎特清了清嗓子,欢快地宣布,萨列里觉得他每说一句字都是乘着星星从他的嘴里飞出来。“不过要您配合我才行!”莫扎特神秘地眨眨眼,他知道他的好安东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绝不会忤逆自己的话。


不出莫扎特所料,安东尼奥乖巧地点点头,他一直都是好孩子。“现在我要您握紧一个拳头,在您的胸口处。”萨列里不明所以,但是想到之前莫扎特的吩咐,他乖乖照做。“然后慢慢上升到头顶!不行啊,大师,您太快了,得这个速度啊!”莫扎特不满他这个不专业的助手的协作,一手捉着他的手腕缓缓上升,手挡住了萨列里的视线,一时间萨列里看不见莫扎特,夜晚对于萨列里而言是那么陌生,恐惧本能从心里升起,被莫扎特握住的手腕微微有些颤抖,萨列里不安扭动身子,他想从这里挣扎回房间。“别害怕大师,我在呢,您别担心,至少现在我是您的。”沃尔夫冈总是能点破萨列里那一点小心思,空闲的手在萨列里的背上画着圈,像安抚一匹幼兽,“我们快好了。”为了证明这一点,话音刚落萨列里就看见了完整的莫扎特,他的手被莫扎特举过了头顶。“现在张开手。”萨列里慌慌张张摊开了他的五根手指,像是突然有一朵白色的甘菊在夜空绽开。


“啪!恭喜您,您为自己放了一朵烟花!”小天才用嘴模拟烟花爆裂到声音,拍着手笑嚷着祝贺萨列里。萨列里茫然地望着随着小天才话语突然飘落地点点金光,可怜的萨列里,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沃尔夫冈笑着贴上萨列里的额头,凝望着那双犹如小熊崽般可怜的双眼,哦,这是谁家的可爱小布朗尼?“这是沃尔夫冈·莫扎特星星魔法师为您带来的礼物!”莫扎特骄傲地宣布,像一只打斗胜利的小公鸡,可萨列里依旧在那揉捏他可怜的衣角,好吧,迟钝的家伙,看起来他还没明白。


莫扎特不得不一把抱住萨列里:“情人节快乐啊!大师!这满园的玫瑰,您还不明白吗?”


莫扎特却没有时间再去调笑恋人的迟钝,他身后太阳这忠心的管家为主人的到来清扫府邸,白昼不允许都将被赶回原位,父亲的管教将取代母亲身旁的狂欢,莫扎特无可奈何摇摇头,轻轻捧住萨列里的脸颊,他的眼睛澄澈透明,任何污秽都会被阻挡在细长的睫毛外,脸色带着莫扎特式那种真挚的微笑:“大师,您要记住,死亡,就是新生啊!我们会相见的,在那只有美酒和欢笑的天堂。”很奇怪,今晚莫扎特的话又快又急,好像在和谁抢着时间,萨列里这一晚上实在找不到能插话的空档。原来他定是要缠着自己,讨要一句情人节快乐才肯罢休的小泼皮。


萨列里没有机会去问沃尔夫冈什么情况就从睡梦中惊醒,但是也没这个必要了。仆人端着银质托盘走入萨列里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黑色的羊皮纸,拿石滑粉代替了墨水,是一纸讣告,典型的讣告。


莫扎特的讣告。


萨列里拿着拿着那张讣告,挥挥手让仆人下去,在仆人出门前叫住了他,“今天全部的人放一天假,包括弗朗茨他们。”萨列里试着挤出一个笑容,“情人节快乐啊!”


萨列里将手握成拳,放在胸口,缓缓上升,举过头顶,再猛的松开,他给自己放了一朵烟花。


我们会相见的,在那物是人非的天堂。


梅菲斯:精灵旅社,她老爹德古拉重度女儿控


那些甜美的调子:实不相瞒,萨老师曲风真的甜,甜到蛀牙不成问题


萨列里没什么力气:假的,萨老师历史上喜欢骑马和散步,指不定正史上可能真的能一刀一个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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